有一首诗写道:“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,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...”

感染了新冠还在恢复,我半躺在窗边,回想起这几年,有种白云苍狗的感觉:人生选择,如这新冠政策般,来了个急转弯。

究其原因,外部世界不确定,内心决策却又难免非理性。人在非理性时,是该停下来思考的。

我对着路口久久思考。

也许,无论踏往何方,让人迷失的,总是另一路风景独好。可惜世间没有分身之术,能让人去探索多条小道上那迷人的未知。幸而,劈柴担水,无非妙道。这一层的精彩,在那一层看来是平常;这一时的平常,在那一刻却显得精彩。山是山,水是水。纵使百尺竿头,再进一步,山还是山,水还是水。大道三千,而又殊途同归,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。

我也思考了终点的问题。

一段路途,如果只用精彩来定义,那么精彩过后,路途是什么?

路途结束,也还有别的事要做。可是要做的,不也仍然是平常的事?

有此疑惑,并不是说终点缥缈,因而当下得过且过;也不是说时运莫测,因而否定个人努力。恰恰相反,路只能是走出来的,道就在行之中。不努力进取,就只能在原地打转。

精彩与平常并非泾渭分明,主客观条件在起变化,它们也在转化。但是,精彩是不稳定的,只有平常才是常态。以平常心行百里,会走得更从容些。道路弯曲,却又起伏向前,每一次转弯,不正是自我成长的时机?往者已矣,来者可追,对自我的否定之否定,不正是自我完善的过程?坐而论道,不如躬身入局;骑驴觅驴,不如上下求索。此刻正当收拾精神,潜心修行。

我还思考了同行的问题。

辩证的说,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,人不可能摆脱社会关系而存在。吾剑未尝不利,虽有良机,不如待时。情缘未断,意犹未尽,不如归来。我知道这有些非理性了,然而性情如此,那就如此吧。眼下,我只想好好走路,体会路上的风景。

一时精彩,不足以让人迷恋;一时平常,不足以让人气短。

拍拍尘土,我又起身,迈向树林深处。

我深深记得,这首诗的结尾是:

“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,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...”

今年读了一些书

人鼠之间 约翰 · 斯坦贝克
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 加西亚 · 马尔克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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呐喊 鲁迅
彷徨 鲁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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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奥斯特洛夫斯基
罪与罚 陀思妥耶夫斯基
中国的选择:中美博弈与战略抉择 [新加坡] 马凯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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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国大城:当代中国的统一、发展与平衡 陆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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筚路维艰:中国社会主义路径的五次选择 萧冬连
探路之役:1978-1992年的中国经济制度 萧冬连
毛泽东传(全6卷) 中央文献出版社
《共产党宣言》纪念版 : 马克思诞辰200周年纪念版 人民出版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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